清晨的阳光穿过广州科大中医医院的走廊,65 岁的张伯攥着一个牛皮纸药包,在中医科诊室外来回踱步。这是他第三次来取药,手里捏着的处方笺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边 —— 上面的字迹出自李花娓之手,那位被患者们悄悄称为 “李三帖” 的女中医。
“张叔,里面请。” 诊室门打开,李花娓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,案几上整齐码着二十多个药罐。张伯坐下时,膝盖处的护膝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“这几天上下楼梯还疼吗?” 她一边问,一边伸手按住他的膝盖外侧,指尖在足三里穴附近轻轻点按。
三个月前,张伯因膝关节炎连买菜都要拄拐杖,西医建议注射玻璃酸钠,他却想试试中药。李花娓当时开的处方很简单,嘱咐他水煎外洗,每日两次。“第一帖洗完就觉得热乎,第二帖能弯腿了,现在第三帖还没用完,买菜能走两站路。” 张伯说着,下意识地屈伸膝盖,动作比上次就诊时灵活了不少。
诊室内,药香与淡淡的墨香缠绕在一起。李花娓的案头放着一本翻得卷边的《本草纲目》,空白处密密麻麻写着批注。上午十点,进来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,孩子额头贴着退热贴,小脸红扑扑的。“这是幼儿急疹后的余热未散,” 李花娓摸了摸孩子的手心,“之前开的青蒿水擦身还在用吗?”
展开剩余43%母亲连连点头:“您说擦脖子和腋窝,昨天擦了三次,晚上就退了烧。” 她递过来一个小本子,上面记着每天的体温变化,“街坊都说您是‘三帖见效’,果然没错。” 李花娓闻言笑了笑,在新处方上添了味淡竹叶:“再巩固两天,别让孩子贪凉。”
候诊区的长椅上,几位患者正小声交谈。做服装生意的陈女士展示着自己的手腕,半年前因腱鞘炎连剪刀都握不住,现在能轻松地比划裁剪动作。“李医生的药不苦,她会加几颗甘草。” 她记得第一次来就诊时,李花娓特意嘱咐她把药渣晒干,用布包着热敷患处,“连药渣都有用处,这是我没料到的。”
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诊室,李花娓正在称量药材。戥子秤的刻度精确到克,她的手指在药斗间穿梭,抓药、称量、分包,动作行云流水。药工送进来新到的艾叶,她拿起一小撮凑近鼻尖轻嗅,又捻了捻叶片的湿度,“这个批次的药性足,可以用。”
夕阳透过药柜的玻璃,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李花娓将今天的处方整理归档,每一张都写着清晰的复诊时间。案头的《本草纲目》里夹着一张便签股票杠杆哪个好,上面是她刚入行时记下的话:“药不在多,对症则灵;医不在名,尽心则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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